裴栖枝姜旭免费全本小说 裴栖枝姜旭章节目录

时间:2021-07-16 19:33:10

裴栖枝姜旭是作者五行缺水最新写的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书中情节起起落落,扣人心弦,是一部非常好看的言情小说。听说越国有近两百余年的历史了,宪帝当年辉煌一时,却不想最终居然阴沟里翻船,栽在了女人的手里。后来巫蛊冤狱盛行,皇后和太子都被当成替罪羔羊,对外宣称是自尽在皇宫中。那是恒帝正直少年,母亲李德妃有一个义婢,名叫裴栖枝,此女能力远非她的身份能够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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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试读

寒鸦夜啼,风声鹤唳。前头照路的提灯,灯影摇曳。哼哧哼哧的喘息,在寂静的夜里,幽长的甬道中,显得格外刺耳。

裴栖枝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边的安仁门,从安仁门出就到了右藏库,再出安庆门,便是武库,最后一道安礼门,隔绝了内外宫。这一道道宫门,拱卫着太极殿。

通政门两旁驻守的禁军,身影逐渐由小变大,裴栖枝的眼皮颤抖了一下,不知是因为闪烁的灯火,还是禁军偶尔刀柄出鞘时凛冽的寒光,宽大的袖子抵挡不住夜里的寒气,只得紧紧的搂着。等了片刻,不说是当值的舍人,哪怕是太极殿出来的侍监,也被仔仔细细验过宫令,才一一放行。

过了通政门,许舍人肘击了一下裴栖枝,哪顾得了世家子的风度形象,裴栖枝朝西北方努努嘴,孙贵妃就住在西北方邻着御花园和太掖池的甘露殿。许舍人只好咽下了在口中打转的问询。太极殿在望。

两人刚在太极殿里低头站定,尚且来不及喘口气的功夫,只听得嘤嘤噎噎之声,端的是百转千回余音绕梁,真不愧是伶人出身的贱婢,许舍人暗自腹诽。

孙贵妃人未至声已到,哭的凄然,虽不施粉黛,鬓角纷乱。正是三十左右的年纪,想必是来的匆忙,套了件金纹梅花底的兜帽,帽檐是雪白的狐毛子,衬的脸愈发的娇小苍白,妇人风韵正好。犹如一滴水,落在了太极殿这表面平静的油锅。

眼下殿内有中书省有秘书班子里当值的裴许两位舍人,有记录圣人诏令内容的起居舍人一位,负责朝中诏令传达的通事舍人两位,对国家政事提出批评和建议右谏议大夫两位。门下省有负责诏令的审议与封驳的给事中两位,记录圣人言行的史官郎一位,兼任符宝郎的内侍监皮少监,评议朝廷诏令得失的左谏议大夫两位。

另有殿中省尚药署医令、院正几位,孙贵妃并不向这些大人们互相问安见礼,进殿时更是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外头掀门帘的婢女一惊,连忙扑过去跪地作垫,孙贵妃却没有问责,自己扶住了门框,稳住了身形,那丹朱色的指甲,深深嵌在缝里,纤长的玉手,更是因为用力染了些许红印。

圣人躺在重重帏幔后,孙贵妃跪倒在御榻前,膝行挪动,轻透的帐子抚过她的身躯,身上的兜帽也滑脱了。一旁的张大监欲扶,却见孙贵妃双手握住了圣人的靠床边的右手,将圣人瘦骨嶙峋青筋斑驳的手靠向了自己的左脸,她闭了闭双眼,仿佛在怀念从前。

圣人抚摸着她的娇颜,对她说:“阿朱甚美。”她涨红了脸,垂下了眼,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因为圣人温暖的掌心,那肌肤接触的部分滚烫,让她从头到脚烧了起来。烧到沸腾,氤氲的水汽最后化作了两滴爱怨交杂的泪,在眼眶摇摇欲坠。张大监在心中叹了一回,轻轻摆手挥退了身后欲上前来劝阻的侍监。

孙贵妃让圣人的手抚去了自己眼角的泪,小心翼翼将圣人的手放进了被襟,转过身来,用不大的声音厉声质问:“圣人圣体欠安,你们怎么担的差事!”太极殿内的几位大人充耳不闻,在中书令等几位老大人来之前,除了密切关注圣人的情况,是没有人会说话的。

几位大人和张大监自有所仗,负责殿中省实际运作的头头常大监、内侍监的关少监等软了膝盖,其余太监们连同头发花白的尚医署的医令医丞都匆匆跪倒,惶恐不已。

“贵妃,赵医令把了脉息,圣人这两年本就体虚,前些日子寒气入体按理要慢慢调理,却日夜勤政,奴等日日规劝。方才圣人好容易放下了朝政,哪里知道入睡后不久就风邪发作,抽搐不止,赵医令与众医丞医监刚行完针灸,开了汤药......”张大监细细回禀,“具体情状如何,要看明日圣人苏醒之后。”

孙贵妃沉默了片刻,直愣愣的盯着自己衣角隐约闪烁着光芒的金色绣线。喉间干涸,声音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可曾通知了外头的大人们?”

张大监的回复还是一贯的平稳,“照例告知了几位大人们。且等贵妃与大人们来了拿主意。”几位?哪几位大人?照例?照先灵帝病重托孤的例还是数代之前愍帝病重众皇子争位昭帝首先入宫侍药最后得位的例?必须通知的都通知到了,那不必须的呢?

皮少监在张大监的身影后,本就低垂着身子,那胸口冰凉的玉章,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他到底不够沉稳持重,瞥了眼裴舍人,孙贵妃仿佛似有感应,一眼瞪去快如雷电。却不做声,转身注视着圣人,摸了摸裙摆,调整了一下跪坐的姿势,再也没有言语。

太极殿是各类药草的气息,熏的人心里止不住的发荒。殿外围房里的宫人们一人一个火炉连同药罐,机械的打着扇,又有数名中人,死死的盯着那些药罐,便是打扇扇风的手稍稍迟疑片刻,便得了凌厉的眼风。端出去时开始飘散的雪花落在滚烫的药罐上,将深红的罐盖沁出了一抹丹褐色。

元霜是打帘的宫人,站在门口,冷风如刀,从褐色薄袄的衣领间灌了进来,好似凌迟,寸寸割裂着她的肌肤。门帘后,摆在那里的多个薰笼,上好的烟碳,圣人体虚,不敢摆的太近。有几个薰笼摆在门口挡着寒意,里头流动的热气有些许逃窜到她这里来,元霜感到了一种身体展开的舒爽。

孙贵妃方才进门时险些摔倒,是斥责一番还是打板子,是劫后余生还是临死前的片刻安然,她不知道,只希望这一刻赶快来临。元霜不敢责怪孙贵妃,于是有些怨恨换值的同屋,若不是她前几日煎药困顿今日犯懒,央求她两人换值,元霜也不必代替她在这里打帘。

御前的活计并不好做,侍监倒还罢了,除了那些个心思不正的,宫女都幻想着未来能当个殿中省或是后宫六尚二十四司的尚宫,身后跟着一班小宫女,那多威风啊。似是回忆起和同屋互相扶持的时光,元霜在不被注意的情况下轻轻甩了甩头,将那一点怨恨抛在脑后。

她又想起早逝的阿娘,她是家里的头生孩子,生在冬天,又是朔日,阿娘生了她,看到窗外的屋檐,满满都是霜,便取了元霜这个名字,不像什么宝儿喜娘,于是读起来格外的冷。说起来,明日就是她的生辰了啊。

她想起从前辰光好的时候,阿耶和阿娘,会带着她到东西市。阿耶有薄产,和那些同大家签了契的佃农不同,家中更不是贱籍,虽仍需注意避讳,却可以在东西市快乐的奔跑玩闹。

阿娘的帷幔在微风中日光下,阿娘朝她笑了起来,阿娘刮了刮她的脸嗔她不害臊不是个女儿家,阿娘拿糖酥堵了她想要辩解的嘴,阿娘说女儿家生辰定有好事。

元霜远远的瞧见几位大人在小中人的搀扶下,或者说小中人们好似拐杖,架着这些头发花白不只是雪还是心眼的大臣,朝太极宫奔了过来。元霜好似听到了他们粗重的喘息,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里头掀起了帘子,出来的是前来迎接的殿中省奚官局负责宫内诏令传达的关少监,还有孙贵妃亲近的婢女。就像阿娘死后,她等了许久的阿耶的续娶,弟弟的出生,元霜感到了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拖出去打板子,远远的。”这位鼻梁上长了一颗小痣的宫人,眉眼很是柔顺,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胆战。关少监脸上闪过不忍的神色,板子没说打多少,就是要打死了事。他没有开口相助,孙贵妃的近婢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元霜没有开口求饶,眼下这般情景,圣人病成那样,打板子好歹还算留了体面,得了全尸。要知道,宦者署可是有内侍监司刑局,专管宫中刑罚,犯了过错的宫人侍监,在里头走一遭,没个人形!她摸了摸袖口,是她用奉例银子同管太极殿管膳房的宫人换来当作庆生的糖酥。

“嘭,嘭,嘭...”一下,两下,三下。

第四下迟迟不来,“德妃娘娘...太极殿…犯错的宫人...孙贵妃……”行刑的宦官惶恐的跪下,磕头磕的比打板子的声还响。“罢了...孙贵妃仁厚……免罚…带去万春殿。”撵轿带走了持重的温和的声音。

阿娘,好甜啊。嘴里的糖酥被元霜咬碎了,她好似蒙住了耳朵,那蜜意化成了流动水,从喉咙口流淌下去,冲淡了血腥味。

宪宗在位之日,恒破大家势,贫寒士子持之。赵瑾者,时任光禄寺少卿,上疏:“君有何趣哉?”帝曰:“贫者不为奴,有其田,食温饱,即为乐也。”自此始,大家贫者隙愈激,稍难止。——<后越书?宪帝纪?卷五>

义婢

  • 作者: 五行缺水
  • 类型:现情
  • 已完结

听说越国有近两百余年的历史了,宪帝当年辉煌一时,却不想最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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